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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林一茶(日本“孟郊”小林一茶:穿越千年的时空,我活成了你的“样子”)

2024.05.10 来源: 浏览:


日本“孟郊”小林一茶:穿越千年的时空,我活成了你的“样子”


“瘦蛙别输啊,这里有一茶。”这句在日本流传了200多年的俳句,出自日本江户时期著名的俳句诗人小林一茶,曾有人称其为日本的“孟郊”。

这两位著名的诗人,穿越千年的时空,孟郊是“幼年丧父、中年丧子、晚年丧母”,小林一茶是“幼年丧母、中年丧妻、晚年丧子”,无不经历了人生苦难“三部曲”,更巧的是,坎坷悲苦的人生使他们同时选择了躲进诗歌的国度,用诗句抚慰自己的心,同时也留给了后人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
如果他们有幸相遇,必将会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”。


日本“孟郊”小林一茶:穿越千年的时空,我活成了你的“样子”

小林一茶生于日本的山村农家,幼失慈母,由祖母抚育长大。父亲再婚后,继母对他不好,15岁独自远离家乡,给富贵人家当佣工,过着艰苦的流浪生活。

在这期间,他拜师学俳句,作为新俳人登上了俳坛,但仍然长期居无定所,勉强度日。他写下了“麻雀无爹又无娘,寻找游伴来我旁”“黄昏归燕有去处,独嗟惟我无前途”等俳句,用小小的麻雀来比喻自己生活无依,孤苦伶仃,企盼寻找一个人来相伴的心境,又以小小归燕做反衬,归燕尚有巢,自己却贫穷寂寥、前途未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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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8岁那年,其父重病,他回乡陪伴病榻数月。在其父亡故后,继母占有了他应得的那份遗产,双方反目成仇,他依旧外出流浪,自嘲为“乞食的一茶”,和叫花子没什么区别。

他写道“初冬阵雨添愁哀,敲碗讨食哑乞丐”“别拍打,苍蝇已经在作揖”,写尽了生活在底层的人们的凄凉悲苦和小生物的求生不易,何尝又不是在写自己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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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多么像而立之年的孟郊,挥别家乡,踏上未知的游学旅程,当见到破碎的山河早已满目疮痍,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时,痛心疾首地写道“洛民萧条久,威恩悯抚难”“霜吹破四壁,苦痛不可逃”“如何织纨素,自著蓝缕衣”,一样的悲天悯人的情怀,读来也是字字泣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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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51岁时,在家乡寺庙住持的调停下,小林一茶才分得父亲的部分房屋和少量田地,结束了流浪生活,回归故里。回到家乡的第二年,52岁的他与28岁的阿菊结婚,生下三子一女,度过了人生中短暂的幸福时光。

这一时期,他的诗风明显轻快了很多,“故里终做栖息地,归乡时节雪五尺”“人间迎来春气息,草丛瑞雪铺大地”“美哉岁暮映夜空”。如果可以,多希望这样的时刻即是永恒。

但命运并没有眷顾他,好景不长,妻子儿女相继死亡。在小女儿夭折后,他写下“我知这世界,本如露水般短暂。然而,然而。”

如果此时的他,读到了连失三子的孟郊哀恸写下的《悼幼子》——“一闭黄蒿门,不闻白日事。生气散成风,枯骸化为地。负我十年恩,欠尔千行泪。洒之北原上,不待秋风至”,或是《杏殇》中的“……哀哀孤老人,戚戚无子家。……儿生月不明,儿死月始光。儿月两相夺,儿命果不长。……失芳蝶既狂,失子老亦孱。……”等句,想必也是痛彻心扉。

原来在千年前的中国,还有一个与他有着相同经历的诗人,用诗歌抒发着丧子之痛,也许还会想——“我是千年后的他或者他是千年前的我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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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小林一茶又经历了两次婚姻,均以失败告终,且遭遇了一场大火,房屋化为灰烬,只能住在土窖里。

他或许已经看淡了人间的种种磨难,多了份沉静与豁达,在大火烧屋时,却想着梁上的跳蚤和与他一样无奈的人,写道“火烧场上噼噼啪,烧得跳蚤乱跳啦”“元旦那天啊,无巢之鸟何止我”。

周作人曾评价小林一茶说:“一茶在日本俳句诗人中,几乎是空前而且绝后,所以有人称他作俳句界的彗星,忽然而来,又忽然而去,望不见他的踪影了。”

孟郊的诗和小林一茶的俳句,都是诗人在生命的苦难中开出的花朵,绽放在文明的枝头,永不凋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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